北疆不是没有花楼酒坊,穿行而过时,薄纱妖媚的姑娘手绢轻飘飘落到他脚下,勾着他进去一赏春光也时有发生。

    祁覃进去了,可看着怀中横陈的玉体,又总觉意兴阑珊。

    他想纾解,却不想在这个地方,同这样的女子一道。

    明明以前这种事对他而言几乎算得上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可如今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他家里有人了。

    不是那些个在床笫之间供他赏玩取乐的玩物,而是祁桑。

    是祁桑。

    这个念头每每闪过脑海,心口就像开出了花一样,叫他唇角都抑制不住地上扬。

    ……

    又过了两日,祁覃照例外出,林氏等了会儿觉得他走远了,这才过去解开了祁桑手腕上的绳索。

    但她不放心,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拿一根细细的线拴在了两人手腕间。

    这样一旦祁桑试图逃跑,她就能第一时间感觉到。

    衣袖宽大,刚好可以掩掉大部分的线,只要两人并肩走着,不会叫旁人看出来笑话的。

    她说什么祁桑都照做,乖巧得不得了。

    换好了衣服,系好了细线,林氏带着她走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