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色太过惨白,仿佛下一瞬就会吐血而亡一般。

    对了,他身上还带着伤的。

    先前祁桑一刀没入后背,虽没伤到内脏,但想来那一刀没个一两个月也难以痊愈。

    烈酒一杯一杯饮下,烧灼着喉咙,他猝不及防被呛到,咳得惊天动地。

    自小便锦衣玉食、一呼百应的名门贵公子,哪里懂什么失去。

    他什么都不缺,便是失去了什么也能立刻寻到新的。

    萧存烟只比他小了不到五岁,幼时的她在萧陆眼中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妹妹,瘦瘦小小,被关在后院一间小屋内。

    长久地不见日光,叫她肤色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白色。

    小姑娘性子冷淡,不怎么会说话,也不怎么正眼瞧人,一副冷冷淡淡谁都瞧不上的样子。

    萧陆在知晓她身世之前就是瞧不起她的,他甚至一度以为萧存烟是在胎里就有病的,不然怎么会被关在后院,不然怎么都五六岁了还不会说话。

    真给萧家丢人。

    他将她视作下等婢女一样的存在,偶尔无聊记起来了,还会拿些稀罕的瓜果点心去后院,逗狗一样地逗她。

    他说,只要她学两声汪汪叫,就给她。

    他说,只要她跪着爬两下,就给她。

    他说,只要她喊一声哥哥,就给她。

    少年时的萧陆,虽同姚法生这些过于邪性的世家公子们玩不大到一起去,却也处处都是京城贵公子身上的劣根性。

    整个萧府谁不捧着他,哄着他,晚膳少吃一口都要被追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