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浅淡花香。

    前厅新换了几把黄花梨木的桌椅,油润透亮的白玉茶具,以及墙上垂挂而下的几幅先师范老先生的罕见工笔遗作。

    寝房里紫檀木制的拔步床,梳妆台上成套的羊脂玉镯子耳坠与玉佩,以及一把新的金丝楠木制的七弦琴。

    甚至连尚未开垦的后院,也变成了一弯小桥流水,养了几条肥硕的锦鲤,在花草的掩映中晃着尾巴游来游去。

    这些花树花草扎根的模样,非一日两日了,至少已经超过了大半年。

    也就是说,在她还未回来时,它们就已经在了。

    祁桑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情绪涌上来,逼红了眼睛。

    他有在替她好好地保护她的家。

    哪怕并不打算允她回来住,也不会叫她最后的一点退路蒙上灰尘。

    砰砰砰——

    砰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将祁桑飘远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后,看向扶风:“去看看是谁。”

    扶风尚未走到门口,那敲门声就戛然而止了。

    他依旧过去,一开门,就看到一个身穿内厂服饰的男子在凶另一个看起来年纪尚小的。

    见他开门出来,那男子立刻赔笑道:“给祁姑娘添麻烦了,这厮刚来内厂没多久,不知此处是祁姑娘的府邸,多有打扰,多有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