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瞧瞧……”

    谢龛挑高她下巴,细细瞧着她精致的眉眼,‘啧’了一声:“我怎么瞧着一直傻乎乎的呢?”

    祁桑抬手遮住他眼睛:“不许瞧!再瞧要收你银子了。”

    话音刚落,手心便痒了一下。

    谢龛那两扇过分浓密的睫毛小刷子似的扫过她手心。

    祁桑一怔,忙又将手收了回来。

    下一瞬,这饱受摧残的小手便落入了谢龛掌心。

    他一根一根地掰开手指,看着上面落下的一条浅白色烫痕,交错着一道被缰绳勒出的另一道痕迹,以及手腕处刚刚要结疤的咬痕。

    “这手啊我瞧着你也不大珍惜,不如直接帮你砍了,如何?”他问。

    男人指腹粗粝,轻轻摩擦着她柔软的手心,似在摩挲一件什么稀罕的宝贝。

    寝殿外,尚是沉沉暗色,天际万物都在沉睡着。

    寝殿内,烛光柔和,将男人冷硬如刀的轮廓笼了一层暖色。

    犹记得第一次来院中,隔着朦胧月色同他见面时,他眼底难言的杀伐戾气逼得她几乎不敢抬头。

    男人真是个神奇的存在。

    祁桑抬手,食指指尖描摹着他凌厉的眉峰,轻轻地,慢慢地。

    听闻当年父亲爱慕母亲,疼到了骨子里,有了兄长后,感情更浓,恩爱事迹每每都能叫一众闺中女子动容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