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姑娘很轻,腰肢纤瘦,似乎一只手就能给掐断了。

    谢龛低头扫了眼,瞧见她半张小脸掩在氅衣之下,只露出个小巧鼻梁跟没什么血色的唇,唇瓣还时不时地抖一下,似是想说句什么,又最终忍了下去。

    不一会儿,谢龛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祁桑没穿鞋……

    怎么如厕?除非被他一直抱着……

    夜黑风高,寒风刮骨,踩着湿滑的地面一路走过来,她明明可以提醒一句,愣是憋住了。

    谢龛瞬间生出一股将她丢进茅厕的冲动。

    这种冲动随着紧绷的下巴以及收紧的手臂传递给了祁桑,她没什么底气地解释:“我……没敢说……”

    他太吓人了,她不敢出声。

    说完,她试图抓紧他,但又不太敢,小手在谢龛胸口比划了下,最终扯住了他披在肩头的那件氅衣上。

    丢吧丢吧,她会死死抓着这件黑狐皮的氅衣给她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