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看得分明,她从姜柔那个疯女人眼中看到过无数次的……嫉妒之心。

    如今,她要验证这个答案。

    她要谢龛做出妥协,做出让步,至少……要在他变心之前,尽可能地利用好这份心动。

    一旦在将来的某一天,谢龛对她生了厌倦之心,就如同当年父亲对母亲的厌倦一般,就再也成不了任何事了。

    萧陆在听到她反命令的那句话时,明显站直了身子。

    怀疑这女子是不是在得寸进尺,仗着谢龛的一点偏爱,竟要肆无忌惮地爬到他头上去。

    然后眼角余光就扫到了长腿迈开,两步走到了她面前的谢龛。

    祁桑的一句‘谢龛,是你过来’,像一种接纳。

    她的眼睛里不再有压抑的排斥与厌恶,清凉凉地如同水洗过一般,透着令人心动的亮光。

    像阳光一样。

    他低着头,看着几乎要同自己贴到一处的人儿:“本督过来了,然后呢?”

    祁桑深吸一口气。

    而后缓缓地,温柔地对他笑了:“从此以后,谢龛,你便是我心尖儿上的人。”

    这一眼温柔,似一缕缥缈浅淡的烟雾,缠缠绕绕地钻进心窝子里去。

    花言巧语。

    谢龛想,她分明在花言巧语。

    可那又如何呢?他既然爱听,就由着她说好了,说多少花言巧语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