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刻心里全想的是:‘要是敢随便弄些石头、树叶讽刺朕,朕之后定要让这逆子知道知道君父的威严!’

    这时。

    弯下腰,将箱子上层一张东西取出来的宦者令开口了,“呦,陛下,是太子亲手抄写的一篇辞赋。”

    “这儿还写着,父皇亲启呢!”

    听着老太监高兴的语调,刘彻鼻尖哼哼两声,心想算那小子识相。

    “咦?”

    宦者令忽而疑道:“太子用于誊抄文字的器物,怎得如此奇怪?轻盈,透光,是某种奇珍异兽的皮革?”

    “难道,真是祥瑞?”

    “陛下!”

    肯定不会是兽皮啦,宦者令看走眼,刘彻可不会,他接过那张抄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纸。

    是的,白纸!

    “诶?”

    皇帝不知‘纸’为何物,搓了搓质感,“并非皮革,也不是丝帛,有点意思。”

    宦者令现在就盼望着皇帝心情好转呢,一听陛下对太子所献之物有兴趣,赶忙把脑袋凑过来,搭茬念道:

    “亡是公听然而笑曰:楚则失矣,而齐亦未……陛下,是司马相如的上林赋!”

    “嗯。”

    刘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