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药?从昨天到现在灌的还少吗?为什么还在发热说胡话!”

    太医被震得身子一抖,“将……将军,陛下也……也有一种可能是受了惊吓。”

    “怎么……”

    话才脱口,温玉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偏头瞥看向温启。

    他双眼紧闭,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动着,还在咬着牙说胡话。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在嘟囔着“不要不要”,起初温玉以为是他做了春梦,并没有过多理会。

    这会儿经太医一提,温玉再凝神细听,才发现温启的低喃声和床上欲拒还迎的声调截然不同。

    他在害怕。

    温玉一瞬间就想到自己杀死那刺客时温启的眼神。

    所以他是梦到自己要杀了他?

    尽管只是猜测,但温玉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了,

    “娇气。”

    “那便等他什么时候不害怕了再继续灌药。”

    太医:!!!

    “将军,这万万不可!如果任由继续烧下去,陛下他……”

    太医顿了顿,试图为“容易烧坏脑子”找个委婉一点的说法。

    温玉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冷笑讥讽,“反正也蠢,真傻假傻又有什么分别。”

    话毕,温玉冷冷瞥了眼尚且昏迷的温启,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