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上三竿,牛舍才算清理完。看着干净、整洁、无异味的牛舍,硕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惊讶道:“牛舍竟还可以如此······如此······”

    他一时语噎,词汇量匮乏的脑袋里怎么也想不出该如何形容自己看到的景象。

    “哈哈哈哈!”张鹏也十分得意,再没了恶臭和驱散不尽的蚊虫,人、牛都舒适得紧。

    “休要偷懒!”张鹏玩笑般地敲打了一句,吩咐道:“时辰到了,该给牛喂草料,之后还有活计要做。”

    “诺!”

    硕应了一声,便开始学着张鹏之前喂牛的方法,将适量的草料一点一点投入到食槽中,神态上再没了之前的随意,认真得紧。

    等到黄牛都吃饱了,张鹏又让硕和他一起把牛牵到太阳底下拴住。金乌很暖,但并不爆裂。正是给牛洗澡的好时候!

    硕目瞪口呆地看着鹏打出一桶清冽的井水,提到黄牛身边,然后用一块麻布沾了沾,在牛身上擦洗,并且还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在牛身上捏捏揉揉,就好像······就好像医者再给人瞧病时似的。

    “这······”硕不解:“大兄这是做何?”

    “spa!”张鹏随口应道。

    硕顿时瞪大了眼睛:“丝帕可是公子才用的物什,大兄你用的明明是麻帕!”他指着张鹏手里的麻布道。

    “哈哈哈!”张鹏大笑,就又解释道:“这叫按摸,牛和人一样,皮肤是保护血肉的屏障,它能调节体温,防御邪祟的侵袭。所以每日都要刷试牛体。这在饲牛的秘法中,口诀是‘刷刷刨刨,等于加料’。”

    见硕喏喏开合的口型,张鹏就知道这小子定时在背诵口诀,会心一笑,就解释的更加透彻:“刷试时要由前向后,由左而右边刮边刷,经常梳刷牛体,不仅保持清洁,清除异虫,而且还能促进牛本身的食欲。”说罢,他指了指硕的肚子,问道:“你平日里若是吃多了,是不是也会揉自己的肚子?”

    硕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好似茅塞顿开一般,叫道:“是极!是极!大兄所言,好有道理!”

    “是个屁!”

    就在此时,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全是歪理邪说!”

    “哪来的恶犬狂吠,乃翁炙了它!”硕大怒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