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郁凝脸上更加挂不住,心道:“死杜伦綦祯,以后有机会一定叫你好看!”

    二人向杜伦母亲敬了茶,赫舍里氏十分喜欢这个儿媳妇,她还不知道,昨晚就是这个儿媳妇把你儿子撵出洞房,要是这事被她知道不知做何感想。

    二人在她面前倒也演得像,一副夫妻恩爱相敬如宾模样,瞧着太太频频含笑点头,倍感欣慰。当即拿出传家宝送给纳兰郁凝,她如何能够推辞,只好收好了那对玉镯。

    一番婆媳和谐场景后,三人出了门,上了马车,带上杏儿,直奔纳兰府。

    马车倒也宽敞,杜伦綦祯坐在纳兰郁凝右侧,如此靠近一个绝色美女,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幽香,心神一荡,随即又黯然,这美女终究是要离开我的,一时间兴趣索然,马车颠簸,竟然昏昏欲睡。

    东倒西歪之下,只觉得自己的脸颊,触碰到一团柔软的物事,不禁倍感温暖,还用力拱了拱,那团柔软伴着香气,实在是沁人心脾。

    他在半梦半醒间,只觉得这样做舒服异常,正欲再次依法施为,“啪”一声脆响,一耳光打得他立马清醒,脸上火辣辣的。

    “登徒子!呸!”纳兰郁凝轻啐一口,羞红了脸蛋,转过头不去看他。

    杜伦綦祯也反应过来,自己半梦半醒间脸颊贴着的应该是纳兰郁凝的那个啥,只是没看出来这小妮子掩藏的这么好,没看出来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胸怀。

    不禁暗自可惜,没有好好感受那来之不易的艳福。好像很软,很香,贴在脸上舒服极了,他自己回忆每一个细节,不禁心向往之。不过这小妮子下手也忒狠,现在右脸还火辣辣生疼,心中也是一阵怒火,自己好歹也是挂名的新姑爷,又没把你怎么样,待会怎么见人。

    好,你给我玩高傲,我也给你玩高傲。当即不再言语,目不斜视。纳兰郁凝见他既没有道歉,也没有什么下一步行动,心中暗松一口气。

    不过刚才杜伦綦祯用脸贴到自己那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克制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事,可是脑子偏偏不听使唤,偏偏往哪想,而且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感受,都像是深入脑海,抹不去,赶不走。

    只能暗骂,杜伦綦祯你这登徒子,心中不知暗啐了杜伦綦祯多少次,可怜杜伦綦祯还不自知,依然目不斜视,他也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有这么窝囊的贝勒爷吗?有这么窝囊的新姑爷吗?新婚之夜被撵出去不说,如今还挨了这小妞一耳光,肺都快气炸了,可是有什么办法,我是二十一世纪四有青年,怎么能和她一般见识,总不能再打回去吧。

    孔夫子那句话果然有道理,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到了纳兰府,只见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威武不凡,三个烫金大字“纳兰府”匾额高悬门上,两扇漆红色大门,端的有一副钟鸣鼎食之家的气概。

    纳兰郁凝脸上红晕残留,别有一番风情;再看看杜伦綦祯脸上四条血痕还在,看起来实在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