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实在、实在太过分了!”

    魏慎心内愤慨,瘪着嘴狠狠瞪了魏津一会儿,可见他眼神也冷下来,好容易鼓起的勇气便消去了。他垂下脑袋,苦皱着眉头,眼里攒的泪花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说错了?”

    见他摆得这幅可怜相,魏津面上冷冰冰的,只觉他是作伪。酒气与怒气烧穿了肠,魏津竟将那夜同魏潇谈话后保留的一点怀疑都抛却了,心里只当他这一双弟妹早已做尽了夫妻之事。

    他现下只翻来覆去地想,这事儿纵然极大可能是由魏潇挑起的,但魏慎又不是残哑之人,他一个男子,若不自己情愿做,又哪得长久?难道魏慎真便这般无用,世间被女子强去的男人里偏就有他一个?

    恐怕是尝过一两次后,他自也晓得了那些淫事的乐趣,欣然便耽溺其中了。卫扬兮到底是他亲娘,忧心他对情事上瘾原是很对的。

    春来暑往,在多少个被家里人忽略去的日子里,他同魏潇都不知躲在哪头淫乐的罢?

    魏慎攥紧了拳,不敢抬头,只是哭嚷道:“我们不过玩得好一些罢了,你怎便要、便要将这般的名头冠给我们?”

    “你还是作我们兄长的,亏你也说得出这样的话呢!”

    他虽更喜魏潇,却当真也从心底敬爱魏津,可他为什么忽地变成这般模样了?

    “你管这叫玩得好?”魏津真恨不得扒了他衣裤,重重打他几板子让他清醒清醒,“同卫袭、同你身边那丫头,你会这般么!”

    魏慎混乱起来。他同魏潇的亲密自是别人无法比的,可这又怎么了?他已经很有分寸了罢?难道、难道他同魏潇连靠得近一些都不能了吗?

    他觉着好不荒谬,哭得厉害,说:“我就是同姐姐玩得好一些呀!”

    他忆起今夜在宴席上看见的景象,不由道:“你、你同卫珑表哥玩得也很好罢?难道我便要说你们、你们……”

    魏慎到底说不出“私通”两字,只面上很不服气,小心地看着魏津。

    “我们什么?”魏津面色沉肃下来,盯着魏慎,浑身都绷紧了。

    魏慎哪里敢应,只觉他眼神会吃人,见他倾身过来,吓得忙要往另一头爬,嘴里哭说:“没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