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晒不晒呀?”

    “不晒。”

    魏慎有事要求他,又见他面上不似喜悦,说话便小心起来:“咳、咳……哥,你用过午膳了吗?”

    “没有。”

    “……那你用过膳,要去训练场那头吗?我,我也想去。”魏慎几度欲言又止,终鼓足了勇气问他。

    那训练场实是卫、魏两家盘下的草场,专供两家族里子弟同家丁学习骑射之术。里头有专人打理,食宿俱全。春夏之际,绿草茵茵,就连魏慎都能被引得去多练上几日骑射。

    “我去,你不去。”魏津应得干脆,骑着马,头都未回。将他带去了,又要看顾他,不知要多出多少麻烦事。

    “为什么!”魏慎一下不满起来,又觉出自己语气太过激烈,忙小声补说:“为什么?我听话的……”

    “你待会儿便回家罢。”

    “我、我不想回家!姨娘知道要骂……要担心的,我不想姨娘担心。”魏慎嘴上说得可怜,眉眼都耷拉下来,“我去到那头就只在屋里呆着,哪儿也不去!真的,待会儿方大夫开了药,我去到那头便吃!哥你不用管我的!我还有小李他们跟着呢。”

    魏津瞧他两眼泛红,也不知是真是假,轻“啧”一声,皱眉说:“先看了大夫再言其它。”

    魏慎连连点头,说:“嗯!我都听你的。”

    那方大夫自魏慎出生起便给他看病,魏慎对着他是再熟悉不过,老实交代了病因病情,连自己要吃什么药,吃几日的药都估出来了,免了这老先生的许多啰嗦与责骂,倒把在一旁几欲插嘴的魏津给惊得愣神了。

    这么一恍神,竟真便将人一同带去了训练场上。他并不很放心,又实在没空看着他,便只着人盯着他吃饭吃药,督他老实在屋里歇着。

    魏慎见他走远,便借口说要消食,凭着记忆寻去了魏潇上武课之处。

    给魏潇授课的老师都是女子,她近日在学着使剑,同师傅正过招,剑锋所指处,忽地却窜了个魏慎出来,即使两人相隔尚远,这却仍惊得她迅速收了招式,心内后怕,大怒:“魏慎!”

    “姐姐……”魏慎嘴里还含着止咳的梨膏糖,说话时便有些含糊,又不明她怎如此生气,踌躇着没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