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多了后,慕念便到网上去找了些穴位图,学习怎么按摩会让他入睡更快。

    以至于陆隽后来演变到就算头不疼,也爱拉着她的手让她给自己按。

    习惯这东西,一时半会儿的,真难以改过来。

    比如慕念,听见陆隽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后,习惯性地摸上了他的眉骨。

    这是他们还住在一块时,慕念爱做的事,现在显然不合适,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飞快地将手收了回来。

    陆隽睡得沉,没有丝毫感觉,长长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鼻梁的阴影同样洒在一边。

    他眉眼生得好看,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觉得无可挑剔,对慕念来说,她特别喜欢的便是眉骨这一块。

    因为眉骨深邃的缘故,让他看上去像是有外国混血的基因在里头。

    慕念的手在空中悬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碰上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再往下是略有些薄削的嘴唇。

    她想起了一些事情,脸蛋瞬间红了起来,目光却没有挪开,在他的脸上一寸寸滑过。

    然后,慕念看到了陆隽锁骨中央的那颗小痣。

    屋内空调打得很足,陆隽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最上头的纽扣解开了两颗,刚好将锁骨给露了出来。

    慕念看着那颗痣,目光变得悠远起来。

    她记得,第一次在婚宴上看见陆隽,她先是被他的脸吸引了一瞬,而后因为那颗小痣,还有一些细小的举动,让她头一回有了想撩人的冲动。

    他和自己儿时的玩伴阿肆很像,但是在签合约住到一块之后,她却觉得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虽然他和阿肆在吃到酸的时都会皱眉,但陆隽却很爱喝柠檬水,只是在菜里面吃到酸的会很嫌弃,而阿肆是一点儿酸都不能吃,即便是一滴醋都不行。

    慕念和阿肆是在医院里认识的,那时候慕念才刚上小学,一次急性的小儿肺炎让她在医院住了两周的时间,阿肆就是她隔壁床的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