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御发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压抑着身体里的欲望,细心地为一个女子沐浴更衣,就连湿漉漉的长发都擦了半干。

    他没做过这些,所以动作略显笨拙。而阮念初的早已醉的不省人事,早在美人榻上坐着时,就已趴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景御就算再怎么冲动,也不会对一个不省人事的人做些什么。这一夜,又只是纯睡觉的侍寝。

    一夜至天明

    醒来的时候,景御依旧感觉到阮念初的手不知何时又放到了他的腰间,精致的瓜子脸埋在了他的脖颈间,温热的气息游离在肌肤间。

    景御从来都不习惯别人靠他这么近,可是却莫名其妙地接受阮念初所有亲近的举动。

    其他妃嫔就寝时,都是各睡各的床位,中间永远留有一道稍宽些的缝隙。

    景御抬起头,用手支着脑袋,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这张脸。她有着完美的面部轮廓,肤如软玉凝脂,眉如远山之黛,长而浓密的睫毛,直而英挺的鼻,薄而小巧的唇,真真是一副精致绝伦的容貌。

    可对于景御而言,这张脸还有另一层意义。母妃去世的那一年里,他的梦里经常会出现一个身着一袭红色的女子,她冷艳妖异,一头青丝垂下,仿佛瀑布。金钗将长发挽起一个简单的髻,红色的鲜花散出浓艳的气息,衬得女子也妖艳惑人。红衣上绣了金纹,华丽雅致,犹如空中绽放的烟花。而这个红衣女子与阮念初有着相同的容貌,她总在梦里的自己哭泣时,冲着自己微微一笑。

    后来,他被皇额娘接到身边抚养,这个也很少做了。红衣女子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时过境迁,他都快忘了这个梦了。可在隆安县遇到阮念初的那一天夜里,他又梦到了那个红衣女子。他理不清这个梦的寓意是什么,但他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对阮念初的心动。

    所以,他兜兜转转地把她带进了宫。

    就在景御陷入沉思的时候,他怀里的阮念初翻了个身,感觉到了脑袋后方不同于枕头的触感,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醒了。

    不得不说,好酒就是好酒。如今醒了的她,丝毫没有头痛、头晕等任何不适症状,清醒的很。

    “皇.....皇....上!”阮念初收回了搭在景御腰间的手,惊讶地喊着。

    “初儿,是朕!”景御抿嘴偷笑,应和道。

    “啊!”阮念初看着自己光光的胳膊,忙坐起来,低下头,打量自己。见自己上身只着一个粉色肚兜,她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