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玥儿虽然身子虚弱,脑袋却相当清醒。察觉到这丫头情绪不对,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连续高烧两日,一直在昏迷着,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是些小事,姑娘还是不要再问了。”姑娘还生着病,含青不愿让她烦心,只想赶紧遮掩过去。

    “既是小事,又为何不能说出口?”

    见她一脸坚持,含青纠结了一会儿,只好实话实说:“南霜踢翻了煎药的炉子,说小姐是灾星,害得长公主摔断了腿,还说了……说了许多诅咒小姐的话。”想到当时的场景,含青的眼睛又热了,她赶紧吸了吸鼻子。

    南霜?

    这不是长公主萧迦柔的丫头嘛!

    苏玥儿眼珠子转了转,疑惑道:“她怎么会来玉栖院?”众所周知这地儿偏远荒凉,连府里的粗使丫头都是绕路走的。

    含青拧干了帕子,一边帮她擦手一边解释:“说是府里今日来了贵人,让咱们待在玉栖院不要出去。不过咱们一直躲在这院子里,何时出去碍眼过?”说到最后,含青不免觉得心中酸涩。

    “是萧迦柔的作风,我这个继母一贯爱多疑。”

    含青没叹了口气道:“生气归生气,奴婢知道分寸,所以并未同南霜有过多争执。只是南霜也太过分了,居然说姑娘是灾星。”

    灾星么?

    苏玥儿听了也不恼,她靠在枕头上,不知想到了什么,雪白的柔夷无意识地拨了拨秀发,慵懒又散漫的劲儿竟十分勾人,起码看呆了含青。

    姑娘最近经常发呆,偶尔还会说些自己听不懂的怪话,含青早已见怪不怪了。

    良久,苏玥儿笑出声来:“何不这么想,做萧迦柔的灾星有什么不好?那样坏心肠的人,最好让她日日倒霉。”

    “姑娘说的极是!”含青想着也是这个理儿,便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想到刚才看到的场面,她疑惑地提了句:“说来也怪,不知是谁来了,外头的阵仗可大了,不少身着锦衣的侍卫带着刀出现在府里。”

    苏玥儿漫不经心,眼都没抬一下,红唇轻启:“管他做什么的,总归同咱们没关系。”

    不过……侍卫……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