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柳:“随便?”

    大块头暂停吃东西,抬头懵懂地说道:“不行吗?以前没进学苑,有人也像你这样找到我帮我考试呀,那时我就说的’随便’呀!”

    好吧,季柳这个新手居然遇到常客了。

    她一言难尽地打量这位仁兄,最终给他选了“礼”字牌,毕竟出身富庶之家,礼是他们最熟悉的东西,无需特意学习,自他们出生那一刻起就浸润其中。

    开业大吉,季柳又依样画葫芦找了其他人,只不过她找的地方b较分散,交易也隐蔽,避免聚在一处,引起过多注意……

    颜卓西又如幽灵一般来到记录官身旁,将手搭在他肩膀:“记下。”

    “大、大人,记、记什么?”小官员快被吓Si了。

    “我又看到件很有趣的事哟,你看,那位哥哥多bAng呀!”颜卓西指向季柳。

    “大人,记《愚人录》吗?”

    “不,诏狱不是还缺本《奇人传》吗?记进去。”

    对于上司又提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记录官已经麻木了,他依言重开了一簿,正待落笔,书册却被颜卓西cH0U走。

    “这个我来写。”颜卓西夺过笔,认真真真地落起了字。

    颜卓西长得人畜无害是镇抚司公认的,只有与他共事久了,才能了解他这副外表下的狠辣本质。平常他们都已经习惯不会被他的外表所蒙骗,可此刻,记录官却恍惚觉得,认真书写的指挥使大人是真的倾注了柔情。

    ……

    季柳敛财敛得眉飞sE舞,看台上一直若有若无注意她的箫铎平静无波的脸sE石化了半分。

    出乎意料的是,林侍郎也注意到她了,撸着胡须,欣慰地感叹:“终于呀,终于有学生明白我等苦心,知道同舟共济了。此次考核圣上批下’术业有专攻’五字,采用实战,且没有明令不许求助,不就是让他们知道合作吗?往后入仕为官,要办成事务,不仅世家之间得互相照料,世家与寒门也该摒除芥蒂,和睦共处才是。”

    侍郎大人越说越高兴,最后竟是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方才下官还可惜,这些年轻人心高气傲,不肯求请他人相帮,导致众多学子因箭术不JiNg而发挥失常。但见有人识得同心协力,可知合作之种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