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他们派人把守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入。”

    “我的侄子也是‘任何人’?”

    将领双手一摊,“对嘛,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们死活不肯打开城门,我本来想揍他们,被老九拉开,要不然,我早就出去,将外面的家眷带进城了。”

    能否迎接家眷进城,薛六甲毫不在意,可是城门不通,令他顿生警惕,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咒骂,“别人都有忠臣辅佐,我咋就没有?”

    “有啊,我们都是忠臣,而且是自家亲戚,对二叔……对祖王忠心耿耿。”

    薛六甲并没有特意提拔亲友,可是几番清洗过后,不知不觉就只剩这些人,薛六甲十分恼火,越发愤慨外姓人的不可靠,“忠个屁,没一个人长点心眼,进城的时候光想着跟我进宫,怎么没人去夺城门呢?现在好了,被人堵住,要关门打狗。”

    将领只是嘿嘿地笑,薛六甲越看越气,“愣着干嘛,去别的城门瞅瞅,到甘招那边,就说是我派你出城。”

    “我去试试。”将领匆匆跑出去。

    薛六甲越发感到冷意刺骨,喃喃道:“老子一时大意,不会阴沟里翻船吧……”他仰起头,向着三十三天的师父恳请道:“佛祖一定要保佑徒儿……”

    薛六甲离开宝座,跪地向天上道:“徒儿薛六甲,乞请佛祖保佑,我若能除掉诸王独占东都,连做九九八十一天法事,我不烧纸钱纸物,我给您老人家送真人真马真钱……”

    “姐夫,你又跟佛祖聊天呢?”小六子又来了,没有半点脚步声。

    薛六甲大怒,起身走下台阶,伸手捏住妻弟的左耳,“不能懂点规矩吗?一惊一乍地吓唬老子。”

    “祖王饶命。”小六子发出夸张的惨叫声,这一招通常好用,薛六甲在妻弟头上拍打两下,松开手。

    “祖王这是怎么了?住进皇宫还闷闷不乐的。”

    “我乐得起来吗?诸王把守城门,不让咱们的人进出,分明是有反心。”

    小六子眼睛一亮,“不止如此,我听说诸王的军队都在向西城调动。”

    “西城?那不是甘招把守的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