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如今佛门将兴之时日近,人教之中当有一人秉承杀伐,为人教掠夺天地气运。想得此处,老君正色道:“今日有缘,汝可入吾太清门下,为记名弟子。”

    “弟子拜见老师!老师圣寿!”

    受了关尹一拜,老子微微额首,“你既天生长眉,为师便赐你道号长眉。”

    “多谢师尊。”

    “嗯?”就在此时,远处一道青光闪过,老子眉头一皱,多宝、孔宣二人目光死死盯住南方。

    见老师和那两位道人都向南而望,长眉也抬头望去,只见一道人飘然而至,口中做歌:“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名。”

    在长眉眼中,这道人口中每出一字天地皆颤,这杀气腾腾的歌曲,使得少有为将之心的长眉热血沸腾。但看到老师你眉头一皱,长眉马上将心情平复下来。再看时,那高歌之人已经走近,只见这道人身穿白色八卦九宫袍,背背宝剑,腰束丝绦,长发轻飘,足登麻鞋。

    在长眉眼中。这道人着实大胆,竟然没向圣人行礼,反倒向圣人身后的两个道人躬身一拜。“弟子陈九公拜见师伯、师叔!”

    被老子带到大赤天多年,今日再次见到师侄陈九公,多宝道人一时间激动不已,连道免礼。孔宣,这开天辟地的第一只孔雀,一身青色道袍,却头戴武将金盔,但从打扮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陈九公还是第一次与这位赫赫威名的师叔相见,只见孔宣身后五色霞光流转,一身的傲骨,如同青松一般挺立。

    “你就是陈九公?”

    “正是小侄。”

    点了点头,孔宣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九公,答应我,一定要让我截教恢复往日的荣光。”

    “师叔放心,九公但有一息尚存,就必为我截教鞠躬尽瘁。”

    “好!好!”多宝、孔宣相视一笑,一齐向东方拜倒,多宝开口朗声说道:“老师,弟子去了!弟子永为截教人!”言罢,多宝连连叩首,而孔宣一言不发,只是跟着磕头。

    九叩之后,多宝道人与孔宣起身,多宝道人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在陈九公面前,“九公,当日我奉老师之命前往西岐布诛仙剑阵,谁知最后落得这般田地。还望师侄将那诛仙四剑追回,再连同阵图一起归还老师座前,就算是为师伯了了这桩心愿了。”

    从多宝手中接过阵图,陈九公正色道:“师伯放心,当日吾截教弟子所受的,日后也必要加在阐教门人身上。”

    “哎……”这时只听一旁老君长叹一声,“汝截教门下怎么都这般刚硬,岂不闻过刚易折?何不学水之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