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烤肉老实应道。

    骏马徐徐奔去,云念脸变得苍白,身子冷冷的,到了永宁巷时,已经昏迷过去。

    “公主,巷子很窄,马车进不去,我们只能走进去了。”自助停了马车道。

    “好,背一下他。”她示意海底捞,先下了马车。

    永宁巷昏暗看不到头,房屋错乱拥挤,脏污得像一盆盆上等人用剩的洗脚水,屋前的人们穿得破烂,脸上甚至还有黑乎乎的泥水,他们盯着柏清清看,第一次看穿着光鲜亮丽的人进巷子。

    太阳照不到的地方,蛆虫群聚苟活。柏清清闻到一股霉烂的味道,不自觉皱眉。

    “公主,这一带是穷人住的地方,偷盗常有,小心安全。”小龙坎护在柏清清身旁,海底捞背着云念跟在后头。

    他们在左数第五间房停下脚步,烤肉上前敲了敲门,那门一股子霉味,和巷子里的味道一模一样,吱呀一声就被他敲开了。

    烤肉一怔,先进了房间,柏清清后进。

    房子里没什么陈设,一张脏桌子,一把破木椅,还有那堆满烂棉絮的床。柏清清看了下,里面吃的也没有。

    “小子,是你回来了吗?”一个清癯老者哑着嗓子问道,正要起身。他们才发现棉絮底下有个老人。

    柏清清让随从扶起他,说道:“云念受了伤,现在睡着了。老人家,你是他的?”

    “他是我唯一的外孙,他怎么样?”老人被拆扶靠在床头,他瘦得只剩皮包骨,双眼闭着,抬手想摸索到云念的方向。

    老人家是个瞎子!柏清清暗道,她让海底捞把云念放到床边,好让老人摸到。

    那老人摸到外孙垂着的头,瘦骨嶙峋的手握住他的手,仅仅瞬间的一探,担忧地嘀咕:“这小子,同人打架了吗?伤得这么重……”

    他的手往下摸外伤,不自觉摸到云念手里攥着的那几包名贵药材,摸出个大概轮廓,他好似懂了一样,失明的眼睛无声地滴落浑浊的泪。

    “小子,让你别……”他握着云念的手,奇长的手指不像手指,更像一根根干黄的老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