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戚方这半年被剿的东躲西藏,已然露出了揭不开锅的架势。

    戚方不是不谨慎,一开始两天没敢动,手底下的人一个劲儿的怂恿攻占安吉,去端张伯英的老窝,说如果站稳了安吉,吃喝不必愁了。

    更重要的是,只要他们的人马往那里一扎,也就等同于掐住了临安的脉门,只要有一夜的急行军,便可赶到余杭门外了。

    戚方打探到张伯英的人马确是离开了安吉,不像是使诈,但他还不想轻易动,在这样微妙的时候,一动也就失去了重心,一不稳重恐怕连现有的都将不保。

    最后连戚方的夫人都在耍疯使气,“我们母女跟着老爷净是吃苦!”

    张伯英在安吉留了两千人看家,看来张伯英也知道安吉的重要,这两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这样的一个数目恰恰说明,临安急着向江北收复失地,金军走了赵构一定很迫切,张伯英不得不走。

    也说明这段时间自己是不是太老实了,让赵构觉着没什么威胁,戚方接到探报,原来刘平叔的几万人早都过江北上了。

    两千人马往安吉那么大的地方一洒,在戚方的眼里也算不上什么劲敌。

    叭啦叭啦……各方面的压力和诱惑……戚方决定出兵安吉。

    他采取的是羊拉粪的策略,一步一步的往外派兵,两千两千的派,万一有个风吹草动马上往回一缩,这就没什么毛病了。

    安吉的两千守军都龟缩于城中,安吉城的外围很轻松便拿下了,先遣人马猛攻安吉城,连连催促后方增援。

    刘平叔亲自为戚方满酒,“那么兄弟你怎么又投了张伯英呢,说说紧要的。”

    戚方说,“从一方面说,小弟其实还是有点觉悟,其实从内心里讲我也不想为匪,在这样时局板荡的时分,我也想为国建功立业,只是没有机会呀。另一方面,我,我再不投张制置使,也许今日便不会与兄长坐在这里喝酒了。”

    安吉城下的鳌战已经持续了三天,不像有诈的样子,因为戚方观察到,城内马上便要支撑不住了,也没发现有外援赶到,戚方这才倾巢而出。

    他的人马刚刚往外发干净,所有人都在行进之中,路障营垒都装在了车上,也不知岳飞的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下子把后路给他断了!

    岳飞的人马也不多,但那支一千来人的骑兵横冲直撞,有个使枪的挡都挡不住,直扑戚方的中军。

    刘平叔问道,“不用说这人便是岳统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