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纪拓星从哪里变出了一份纸巾,他将目光停留在南亭的身上,拆纸巾塑封的动作就显得笨拙。

    好不容易抽出一张纸,纪拓星递过来。

    南亭不接。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睫毛沾湿的样子实在是楚楚可怜。

    纪拓星喉咙里发痒,直接动手帮南亭擦眼泪,看不出他的动作是嫌弃还是慌乱。

    “你手这么重!”南亭打开他的手后,手指掩住鼻端。

    这也是一年来,两人第一次有肢体接触。

    只是纪拓星动作太过粗鲁,南亭只觉得脸都被他擦疼了。

    将用过的纸巾捏成一个小团,在手里把玩,纪拓星嗤了一声:“也没见别的omega像你这样矫情。”

    剩下的纸巾包被扔在南亭怀里。

    “你收收你身上的味道。”南亭捏着纸巾。

    他倒是不想哭了,眼角的绯红像是被揉碎了玫瑰汁液浸染过,眼眶里湿漉漉的,抱着骨灰盒径直下车。

    天气预报说这场雨要下很久,送葬的人齐刷刷的撑起伞。

    时间不早,仪式照常。

    葬礼庄严。

    人群肃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