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港口出发去省城时已是下午四点半。

    “我觉得要略略早些到酒店,您是省领导没关系,我不能跟在后面摆架子啊。”

    白钰委婉地说。

    缪文军反应很快“你在批评我摆架子故意迟到?”

    “不不不,”白钰笑道,“按常规这种婚宴谱最大的总最后一个到场,然后边走边拱手说‘来晚了不好意思’,相当于压轴秀。”

    缪文军大笑“这么说今晚不好意思的应该是复恩书计,他的谱最大。对了,上次你结婚时复恩书计、我还有何超书计都去了,这回何超书计缺席是明摆着不给庄部长面子,是吧?”

    白钰苦笑道“缪书计这么说让我很为难——他去不去又不是我能控制。”

    “我知道,何超书计给你出难题呢,”笑了一阵缪文军言归正传,“哎坦率讲啊,小庄选择跟晓晓联姻这步棋走得很妙,可谓事业爱情双丰收,很大程度将对冲庄部长下半年退二线的负面影响,没准还有加分。”

    之前龙忠峻已明确指出这一点,不消说在其评分系统里肯定对分数做了相应调整。

    “革命生涯过程中绽放的爱情之花,没说的。”白钰酸溜溜道。

    缪文军笑了笑,两眼微闭隔了很长时间幽幽道“可能有种预感啊,小白,总觉得你迟早还要跟庄骥东做同事。”

    白钰心一震,脱口道“省里有这样的设想吗?还是宇文书计准备这么安排?”

    “都不是,只是感觉,”缪文军又闭上眼,半晌道,“我的感觉向来很灵,就象当年在商林一眼看中你一样。”

    傍晚六点多钟来到酒店——居然与白钰婚宴是同一家,不知巧合还是存心,反正白钰心里有点堵。

    新郎新娘盛装站在厅前迎客,齐晓晓一袭华美大气的婚纱——她个高胸挺穿婚纱格外有范儿,尤其胸前深深的乳沟令得白钰默默咽下苦涩的口水。

    参加前女友的婚礼,这种感觉……实在糟透了。

    他想起琴医生、吕思妍都邀请过自己参加其婚礼,都因为公务繁忙婉言谢绝,现在想想是何等的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