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时候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夜长安安排去的人还没找到唐宓,便传来消息说,阳山山崩了。

    与此同时,司宴清派出去找人的人员夜带回了阳山山崩的消息,司宴清终于坐不住了。

    “上阳山。”

    属下劝道“殿下,阳山极其危险,您千金之躯,万一出了事,属下该如何向国君交代?”

    司宴清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爆了一句粗话“你们爱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老子现在要去找人!谁敢阻拦,杀无赦!”

    唐宓若死了,他该怎么向那个叫念归的傻子交代?!

    一群人终究是没有拦住司宴清,或者说没有拦住念归,司宴清到达阳山的时候,看到的是满目疮痍,泥土夹着浑浊的水流,滔滔而下,在恐怖的自然力量面前,司宴清看得心惊胆战。

    上山的道路早就被冲毁了,司宴清看着,不知是路还是沼泽的阳山,毅然踩了进去。

    把手下们吓了一跳“太子殿下,您留神脚下。”

    司宴清看着乱象丛生的路,冷呵了一声“好个唐宓,好个胆大包天的唐宓,为了看个死人竟连命都不要了…”

    天渐渐黑起来,夜长安派来的人和司宴清带的人,却没有离开阳山。

    离国的属下苦劝道“殿下我们离开吧,天黑了看不清路,山上就更危险了。”

    司宴清看了一眼方才说话的手下“你若再敢多废话一句,本殿就把你埋在这里。”

    天色每暗一分,唐宓的危险就多一份借条,漫无目的的路,司晏清越找越焦躁。

    不知道找了多久,月亮已经从东边升起,照到了中天,司宴清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微弱的说话声。

    “娘娘,我们出不去了…”

    唐宓看着满山的洪流,何止是自责“对不起,是我自己要来,连累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