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名字,很久没有听人叫过了。

    只是,赵子豪无法将这个低沉冷漠的声调,与那个儿时稚嫩的童音联系在一起。

    霍仲南从不叫他哥哥。向来直呼其名,连名带姓。

    “好久不见。”赵子豪笑了一声,冰冷的声音里有一种彻骨的寒意,“我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不是早就重逢了吗?”霍仲南问。

    赵子豪笑了笑,“你看到我了?”

    霍仲南没有说话。赵子豪又笑得更大声了些。

    要是看见了他,又怎么会有今天?他只是怀疑而已。

    赵子豪有了几分得意,“要不是那次尾随你这小木屋,我还找不到这么安全舒适的居住环境呢。”

    霍仲南与他隔着一个楼层,一个楼上,一个楼下,聊了起来。他似乎不急,声音也缓,如同久不见面的兄弟在寒暄。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丧家之犬。能去哪里呢?”

    “偷偷活着不好吗?为什么回来?”

    “你活得这么好,我不舒服。”

    “这是命!”

    霍仲南冷冷的声音,在赵子豪听来十分刺耳。

    “你是想为你的罪孽开脱吗?命?没有人命该如此。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