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烁面色死沉,比躺着那个好不了多少,目光也是冷酷中带着点怒意,用力从家将手中扯下一条布巾,一言不发,举止粗暴地直接系到了方一桐的脸面上,堵住了她的口鼻。

    方一桐:“……”

    一旁的家将:“殿下……”我这是继续说还是不说呢?

    南宫烁沉声:“说。”

    家将吞了口吐沫,用戴了桑皮手套的手握着一个镊子,十分小心地夹起尸体面部耳根处的一点皮肤:“殿下,您看这里。”

    “脱皮了?”方一桐奇道,声音被布巾裹住,有些闷闷的。

    立即又另外的家将端来烛火,近距离地照过来。

    拿着镊子的家将一点一点小心地提起那点翘起来的皮肤,越撕越大。

    那场面,让方一桐想起来之前看过的《画皮》,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心感不适。

    “一桐?”身后的湛流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有些担忧地唤了一声。

    方一桐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南宫烁瞧着镊子夹住了那层“皮”,眸色幽深,冷哼道:“果然。”

    乔开惊呼:“人|皮|面|具?!”

    满屋子的人惊骇不已,唯有两个人神色未动,那就是南宫烁和湛流云,他们早已料到是这样的结局,无非就是要证实一下罢了。

    还有一个人,从理论上推理上是坦然接受这种设定,却因为场面实在难以接受,脸色变得极其不好,那就是方一桐。

    强忍着胸腔喉间翻滚的喷薄之意,在面具揭到一半的时候,方一桐艰难地道:“等等,别撕完。”

    这话一说完,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出门去,布巾都来不及扯下,扶着柱子弯腰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