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还要借玄参一用,”温言把目光投向他那里,玄参莫名有些心慌,可别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拿着东宫的腰牌去把所有走失娘子的夫君都请到谢府去,最好是再请些汴州刺史的仇敌。包庇亲子,作恶多端,藐视东宫,以身试法,我要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温言的眼神和萧景和初见她一样的寒冷刺骨了。

    萧景和嘴唇有些干涩,他舔了两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温言又迅速低下头,轻声问:“没有必要如此决绝吧。”

    温言手上动作一顿,冷笑开口:“若是不能一击击倒敌人,留给他喘息的机会,下一次被扑倒的就是我们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温言不会给谢家这个机会的。

    萧景和掩在袖中的手有几分颤抖,他是害怕的。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温言。温柔清冷只是她的表皮,遇上敌人她内心最深处的狠厉会被完全激发出来。

    天色大亮,不见朝阳,层云密布的天气似乎在昭示些什么。

    汴州刺史听闻太子和中书令齐齐驾到的消息,立马来了前厅迎上,对着萧景和还好,看见萧元清也还过得去,被温言一盯,他是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总感觉的此女气势还要甚于昨日。

    “这,不知三位今日来府有何贵干?”

    没搭理他,温言冷着脸摆了下手,墨玉直接冲进内宅把谢瑄给拎了出来。

    说拎可能还有些不恰当。墨玉昨日知晓事情始末的时候,心底那也是怒火中烧,世上竟有如此无耻败德的人渣。

    她打退了谢府来拦的下人,直接把还在睡梦当中的谢瑄揪着头发扯出来。

    “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我是谁么!敢这么对我我让我阿爹砍了你!”

    “谢家三郎口气还不小,当着某的面要砍东宫的人,陈郡谢氏真是好家风,好教养。”萧元清负手在后,这几日萧景和他们的事他没有插手,今日过来只是为了看热闹。

    同为氏族,彼此之间拉扯踩踏都是常态。这几年大家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暗地里抓住别家的痛处就往死里整治。眼下陈郡谢氏的族人闹了这样的丑事,别的不说,他这位兰陵萧氏的家主怎能不来嘲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