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符禄一定已经将傅汐妍给符笑下毒的事情告诉平阳侯了,他们隐而不发不是不在意,而是担心不能一举扳倒傅汐妍会反遭她的报复。

    如今傅汐妍自己出了意外,他们出了口恶气,也不用担心会被皇帝降罪,两全其美,他们必然乐见。

    退一步讲,即便平阳侯真的发现傅汐妍摔伤一事有猫腻,他也只会遮掩,不会严查。

    若真能查出点什么给皇帝一个交代倒也罢了,可万一要是不能,那这罪责可是要侯府来承担的。

    面对一个险些害的自己闺女儿子死光光的人,段音离觉得但凡平阳侯是他们的亲爹便不会费力不讨好的调查真相。

    当然了,就算他查也查不到她头上。

    临出侯府的门之前,拾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问道:“小姐,您方才怎么不趁着荣安公主说不出来话好好气一气她?

    奴婢瞧她那个样子约莫是伤着肋骨了,想来喘气儿都疼,若是再被您一气,干着急说不出话来,想想都觉得爽!

    可您怎么踩了她一脚就放过她了,太便宜她了吧。”

    段音离踩着脚凳走上马车,将伞递给拾月的时候丢下了一句话:“反派死于话多。”

    她动手之前虽然已经观察过四周并无下人走动,但是干坏事嘛,讲究个速战速决,达到目的就好了,说那些没有用的废话干嘛。

    若非想从傅汐妍口中套些话出来,她甚至不会给她时间多逼逼。

    段音离俯身走进马车。

    段音挽见她回来明显松了口气,随即立刻沉下脸数落道:“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们等你多久了?还以为你走丢了呢!你再不回来我和二姐姐就要下去寻你了!”

    别看刚干完坏事儿,段姑娘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哦,去取了个东西。”

    段音娆看着她,忽然问:“什么东西?”

    “手帕,掉到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