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极面具下的紫眸微微眯了眯,莫测道,“呵,太后么。本王不动她的慈安宫。”

    转眸,“婧儿在那里?”

    “王妃径直就去了慈安宫。主子可要现在过去?”

    长孙无极面具下的紫眸神情深不见底,“不用,本王先去处理这段时间乌烟瘴气的朝堂。”

    话落转身往外而去,向阳随之跟上,又回复另外一件事,“京郊那些齐王的驻军营,还有京内布防,落日传信都已控制掌握。”

    “还有今日那些没来的朝臣……”

    长孙无极淡淡道,“他们比谁都会识时务。”

    向阳一想,也是。据他们留在大景京里的人传的消息,朝中几乎半数的朝臣这大半个月来,就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不去上朝。

    这些人才是大景朝臣中做事的中流砥柱,同时也是最狡猾,最敏锐那一批。

    多半是嗅到最近会发生大事,才避而不上朝。

    ……

    再说这边朝堂里面。

    哪怕长孙无极已经离开一会儿了,哪怕他除了让锦衣卫割了孙大人的舌头外,并未在开口动手处理任何一个人,甚至还把玉玺拿出来给了景帝。

    但,在场绝大多数人,从长孙无极走后,半步都没挪动一下。

    现在他们脑子里才有空去想摄政王为什么还活着,这一切是不是他的算计阴谋这种问题。

    当然,更多的是恐惧,对未来的日子,对摄政王本身,无边无际的恐惧。

    这种恐惧就像八年多前长孙无极血洗皇宫,扶持当今景帝即位后,那种血腥残忍诡谲莫测手段治理朝廷内外给众人带来的,两股战战的恐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