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白胡子的老郎中,坐在塌前的矮凳上,认真的给沈淮诊着脉,一上手便蹙起了眉,由此可见沈淮现在病情有多么复杂。

    那脉象竟是他十几年未见过的乱,时而脉象汹涌,时而脉微欲绝。一时不知该按照哪一方面去用药。

    放下沈淮的手腕,又仔细查探了面色与眼目,一摸额头滚烫。

    老郎中起身对着张管家道:“这位贵人,病情复杂,脉象凌乱,想必他定是久病不愈而又受了风寒此时正是病势凶猛。

    两种病在体内相交,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遂不敢随意用药,为避免耽误病情还请找那经常为贵人诊治的郎中诊治比较稳妥。”

    张德一听这京都最好的郎中也治不了,而徐太医又在宫内出不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团团转。

    “我可以试试吗?”

    这一声响起,张德与郎中齐齐看向齐洛。

    “我曾给他诊治过,我了解他以前的体质与病情。”

    张德确实知道齐洛痴迷医术,他昨日还去了齐府为她拿来了医书,之中他略看了一眼都是一些疑难杂症一样的典籍,甚是深奥,绝非一般郎中可懂。

    齐洛起身对着张德与郎中行了一礼道:“我从小便喜欢钻研些医药典籍,也曾经救治过一些病人,对于公子的病我想我应该可以一试。”

    张德见齐洛说得却有道理也未拒绝,“那有劳齐二小姐!”

    齐洛道:“请张管家去我的房间取我的针来。”

    张德应声而去,郎中见有人接了诊心中松了一口气,大步出了静王府,京都医药界谁人不知静王的病最是复杂难诊,如今这位主便是静王,若是一个不留神自己小命都没了,怎能够轻易接诊。

    齐洛一步步跳着,来到沈淮床边,从锦被中摸出他的手腕,放在自己的手中细细地诊治着。

    她的手摸着他的脉门足足有一刻钟那么久,仔细感受每一次的跳动和力度,在心中暗暗记下。

    她从小记忆力便极好,别人需要背诵数次的文章,她一遍就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