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绝兮分析着,突然笑起来。

    “要不,你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若是他们追查起来,就一口咬定,是粮草官说的,如何?”

    “嗯?你这会儿不怕被怀疑了?”

    白存卿不解,这事儿听起来是有趣,可到最后不免会惹得一身腥。

    “有何干系?他们连嫁祸我的事儿都做得出来,眼下已经是撕破面皮了,不必给他们面子。”顾绝兮笑道,用手护住晃动的烛光,眼神晶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感觉向来很好。

    面对无耻之徒,不能一味忍让,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必当,以直报怨。

    “干得漂亮。”白存卿笑道,猫着腰走出营帐。

    四下无人,夜已深,是安静得很。

    顾绝兮将烛光掐灭,微微一笑——若是安晗不仁,就休怪她不义了。

    表面可曲意逢迎,内心如何想的,那人可管不着半分。

    夜已深,突然下了一阵小雨,滴答声将周围渲染成一片喧嚣。

    似乎入了闹事,有人骂骂咧咧,有人四处跑动。

    漏雨,避雨,很是狼狈。

    夜晚巡逻的弟兄,可是哭了去了。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