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和如今头上顶着好几个师兄,按理来说是轮不到他的,他也不喜欢做这等事儿,元幕老先生却非要按着他去做,说是磨砺磨砺他的心性。

    这也就没有法子,如今南明和也就只好走马上任,做了这日常考校的记分员了。

    说起来也有点儿意思,他做了记分员,一来学堂,准能叫那些皮猴儿一般的男学生立即安静下来。

    大约是这日常考校十分吓人,也极有可能是南明和一张冷脸并不好看,说的话也极少。

    总归学堂里的男学生,如今说起这个年年拿魁首的师兄/师弟来,也多有敬畏之意。

    “行止兄,你可不着急么!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可是咱们南院里头未必没有旁人有这个意思啊!

    你妹妹生的如此好看,早就扎了这些人的眼了,你还不知道吧,就咱们隔壁那寝室的陈家小子,如今就巴巴地预备着撬你的墙角了呢!”

    王青山神神秘秘地凑到南明和身边说话。

    南明和向来不听学院里头的这些八卦韵事,如今乍一听到与晏昭昭有关的消息,目光稍稍地愣了一下。

    “陈家的小子?陈逸飞?”

    南明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眉头不禁皱了皱。

    “对啊!”

    “那陈逸飞不是个好东西,我妹妹哪里瞧得上他。”

    陈逸飞和沈帘儿一样,就是个吊车尾的学生,平素里也很爱斗鸡走狗,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十分倨傲,常常看不上旁人。

    这等人,也属实不是个好东西。

    南明和的语气寡淡,反而显得他这句话说出来十分不屑,即使南明和原本只是给陈逸飞一个客观评价,到了别人的耳朵里,也难免觉得讽刺难听。

    他同晏昭昭一样,不是个喜欢在学院里头长袖善舞的性子,这话一说出来就落入了有心人的耳朵里,登时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