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竖起来的长耳朵又耷拉下来,十六摇摇头,小声说道:“没有。”

    自己把人给逗焉了,李玄慈却又要重新放钩,他屈起手指扣了下十六的脑袋,“方才你说,外面天亮了?”

    十六被他敲得有些生气,伸手就想揪住他的指头,可她哪里有李玄慈快,反被捉了手,她甩不开,只能憋着气说:“对呀,又是哪里蠢到你了?”

    她气呼呼的丧气话,将李玄慈刺得浑身舒畅,只觉得手痒痒,狠狠在她那气鼓鼓的脸上捏了一把,才说道:“这回说的是聪明话。”

    “外面,不是上面。”他目含深意,望了眼上方。

    “我们虽是从崖上坠落下来的,但这里并不是崖底,方才下坠之时,坠到一半,突然来了层遮眼的云,等云尽了,便一下子触到实地,不像是我们落到地上,反倒像地面迎了上来。”

    “所以,我们是被困在什么幻境里面,不是爬上去就能出去的吗?”十六听懂了,却也更加绝望了,爬上去都够难了,如今更是连爬都没用了吗?

    “那你为何要跳下来啊!”她简直yu哭无泪。

    李玄慈挑眉,唇角翘起一点,眼睛里却藏着ch11u0lU0的威胁,就这样睨着她。

    十六被他那眼神剜过之后,才后知后觉想到,似乎、也许、可能,是为了解她的蛊毒?

    那自己这样,似乎、也许、可能,有一咪咪没有良心?

    十六在装作若无其事和老实认错之间犹豫了一下。

    然后选择Si不要脸地缠住李玄慈的胳膊,先废他一只可以打人的手,用力到把自己软嘟嘟的脸都挤出一团r0U来,仰头看他,眼巴巴地说好话:“你是大好人。”

    她在奉承人这方面十分没有天分,只会说这种g巴巴、豆腐渣一样的“好听话”。

    李玄慈大概也是人生中头一次,听人夸他是大好人,真是极具意外的讽刺效果,若换了个人说,他多半是要那人把这话和打落的牙齿一起吞下肚的。

    可换了这么又蠢又粘人的玩意,李玄慈最后只抬手,伸出一根指头,抵着她的额头,缓慢又坚定地推远。

    “闭嘴。”他叹了口气,“先去找下蛊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