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都有一个奇怪的共同点——自己始终活不过二十岁。

    “天残之躯!”他的脑海中又突然蹦出这样一个词汇。

    “奇怪,为什么我脑海里会第一时间想起这四个字?什么是天残之躯?啊……”他的脑袋忽然又像要随时裂开一样,疼痛剧烈,十分难熬。

    心头像是有无数个难解的郁结阻塞了心脉,难以通畅,万万千千汇集一处,凝结成一个最终的问题——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我是谁?

    江长安茫然四顾,这次就连两头看门的三头地狱恶犬都不再睬他。

    他连这个最基本的问题都想不明白,只见得身上白衣残破不堪,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历劫,而眼前却又平静异常。

    孤身一人,脑子又是一片混沌,但江长安不放弃,他不停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自己究竟是谁?

    寻思无果,他将目光又放在了那处火漆鬼头石门上,既然无牵无挂,何惧道哉?

    “什么情况?这是哪儿?”

    深渊的黑暗暮色在踏入石门的一刹撤去,眼前的世界一片紫红,就像夕阳如血,满目灿红,飘飘万叠彩霞堆,隐隐千条红雾观。

    天地间千万条纵横的陌路汇集在一条羊肠小道,通向前方,眼前自己正站在这条望不到尽头的泥泞小路上。

    不远处,隐约还能看到十米外行人的背影。

    “我这是……死了?这里难道就是阴曹地府?”

    远方目力所能及的尽头,可见阴云垂地,黑雾迷空,烟尘滚滚,火光腾腾,并不是真正的火光,而是幽幽绿色鬼火挂起的一盏盏灯笼,上千盏之多挂在十里外一座城池顶上,大致勾勒出了城池的模样,耿耿檐飞怪兽头,辉辉瓦叠鸳鸯片,阴风飒飒,黑雾漫漫,高足千丈的城池半掩半藏,只见得无尽的巍峨高大。

    数百丈红木铜钉的巨门上端,立着一块金光闪闪的巨大牌匾,却是难以看清匾上写的是何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