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弟子思虑欠妥。”那弟子思虑片刻,道,“可既然不是玉凝公主,又有谁能够轻易就得到金丝玉带?并且有能力出入圣地?难道是有人想要嫁祸给玉凝公主,为何会这样做?”

    “莫非……”突然,姬缺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好狠的白天罡,上次借老朽之手围攻观月阁,未曾得逞。此次陷害给公主殿下,又在同时盗去我道南至宝,好一个一石二鸟!”

    谁不知道玉凝公主正是白家一手扶植?皇宫中眼线无数,想要取到一根皇室的金丝玉带还不是轻而易举?如此一切都解释的通了,甚至白日里从圣地洞中救走江长安的神秘女子也是白府强者,因为天下只剩下江长安知晓灵药所在,就在江长安即将遇险之时,白家人前来营救,事后回到白府,白天罡又从江长安口中得知道南书院至宝藏在圣地的消息,如今抢走至宝不说,故意留下指向司徒玉凝的线索。

    姬缺颓势地倚在歪斜的金柱上,目色怨毒:“江长安,白天罡,老朽要让你们部都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的江长安还不清楚自短暂时间精心安排的一场戏虽然起到了自己想要的作用,但也惹来了无尽的杀机。

    姬虞筱房间之中,六道狱灵火悠悠熄灭,江长安微微招手,将掌心十多枚朱红色的丹药装入玉瓶,递到姬虞筱的手中:“每过半月喂上一粒,我虽未有完治愈的方法,但凭借这些丹药,也能维持一段时间不会发作。”

    “多谢江公子!江公子大恩姬虞筱永生不忘。”她还欲磕头被江长安先一步搀了起来,喜极而泣。

    费了股精气神,江长安随便坐在椅子上,笑道:“有个问题想要问一问姬夫人。”

    “江公子不必拘束,我必定知无不言。”

    江长安道:“听闻白天罡有三个儿子,前几位夫人所生的大公子与二公子都已病故,也是因为这怪症?”

    “不错,大公子白倪肖与二公子白宽的生母乃是大夫人所生,两位公子过世后大夫人终日闷闷不乐,寝食难入,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姬虞筱道。

    “那么这三位公子的病是一起发现的,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发现的?”

    姬虞筱还没听人问过这样奇怪的问题,微微想了一想:“江公子这样一说我才发现,大公子重症发作的时候,二公子极为正常,根本没人想到他也会患上重症,而在二公子病危的时候我还担心不已,果真不久之后,源儿也患上了这股怪症。怎么,江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三公子第一次发病是在什么时候?”

    “大约是在五年吧,就在二公子过世不久之后,源儿也染上了这个怪病,也不知怎么的,这三个苦命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江公子,你说源儿会不会也会像前两位公子一样……”姬虞筱不忍再说下去,任是平如如何坚强不屈,此时也褪去外壳,泫然欲泣。

    江长安道:“万物转换不离变通二字,再难解的死结也总有它的解法,只是暂时还未找到而已,姬夫人放心,我虽不敢保证能治好他,但能留他不死。还有一点,我还听闻白天罡对三公子的态度异常冰冷,甚至……”

    江长安语气凝歇没有说下去,姬虞筱接着苦笑道:“江公子是想说甚至还不如对待一个下人?白府这种风言风语入耳多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仅仅是源儿,老爷对三位公子的态度向来如此,只要还活着,过的如何毫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