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坐在那里,眼眸幽深,竟然威严自显。

    晚些李勣出去,于带男和朱韬都在。

    于带男近前,昂首道:“外臣先前说了些话,得罪了此人,此人挥刀斩杀外臣。外臣敢问,这便是大唐对使者的态度吗?若是如此,天下人将不敢再入长安。”

    李勣看了他一眼,问道:“可是大唐招待不周?”

    于带男见他温润,就说道:“大唐招待甚好。”

    大唐对使者们颇为优待,酒食都是上好的,住宿条件也不错,若是说不好,李勣能当场抽他。

    李勣没看朱韬,继续问道:“可是高丽对大唐不满吗?”

    于带男愕然,他出使时,泉盖苏文说过,高丽依旧要修生养息,所以不能与大唐开战。

    ——泉盖苏文,在高丽称为渊盖苏文,但大唐为了避讳李渊的名讳,于是称呼他为泉盖苏文。

    “高丽对大唐友善,出发前,朝中诸多官员告诉外臣,要代为向大唐皇帝陛下行礼……”

    里面的李治面色不变,看不到一丝欣喜之色。

    这个外甥越发的成熟了啊!

    长孙无忌不知是喜还是忧。

    外面的李勣突然喝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在长安跋扈?”

    从开始到现在,他压根就没看朱韬,更没问朱韬事情的起因。

    里面的李治微微点头,说道:“大唐的臣子犯错,朕能处置,高丽人……也配?”

    于带男面色涨红,残余的酒意驱使他要为高丽争脸,就说道:“大唐正在讨伐阿史那贺鲁,难道要同时与高丽开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