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块料子,其中两块表现都不大好,一块表皮绺多还有癣,一块是带着松花的暗灰色石皮,最后一块是皮壳起皱的浅灰色沙皮,算是三块里最好的一块。

    “这能出好东西?”紫衫男子站在一侧,看着江雪轶仔细地划线。

    在等解石师傅的时候,二人互作了介绍,原来这紫衫男子来自金州,名为金伯熠。金州盛产金矿,金家就掌握着其中最大的一条矿脉,虽然比不上霍家这等风光,也算是家世雄厚,是金州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如今父母年纪大了,家业都是我长姐在打理。”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嘻嘻笑道:“我不用继承家业,在家也待不住,就到处吃喝玩乐,这次来滇南是想去瑞城翡翠会开开眼界。”

    他蹲下来对着那三块料子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这料子也太差劲了些,连我都知道绺太多会透进去,这能出好料子就奇了怪了,啧啧,还有癣。”

    江雪轶抱胸站在一侧,只是浅浅一笑,没有回话。

    随着解石师傅的动作,一块冰种的秧黄绿的翡翠露了出来,只是浓淡不一,黄绿交织,倒别有一番意趣。

    金伯熠先叫了起来,“哎呀神了,真出料子了,还是冰种!”

    那翡翠质地净澈明亮,颜色靓丽灵动,就算他这半吊子也能看得出是块不错的冰种翡翠。

    江雪轶依然是笑了笑,扭头去看第二块松花石皮的料子。

    石场管事也看了一眼,微微摇头,“有椿难带绿,这块只怕出不了什么好东西。”

    原来这石皮上的松花行话又叫椿,有椿难带绿说的是这种表皮的料子比较难出绿,即便开了出来多半也是没绿的糯种,没绿的翡翠在有些人眼里甚至不能算翡翠。

    最终这块料子出了一块冰糯种的油青绿,的确不是什么好水头和颜色。但这块原石也便宜,不算亏了。

    金伯熠舒了口气,心想难不成这姑娘真是凑巧,你看第二块也不怎么样嘛。

    直到第三块料子完全开出了,金伯熠猛然推翻了自己的判断,当即便想和江雪轶套近乎。

    “高冰种的正阳绿,价值不菲呐!”

    纵然是见多识广的石场管事,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