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穷奇他一身蛮力,法力高强,就此打杀,岂不浪费了一个大好的坐骑?”

    盘瓠面露不忍之色,小意地向桃夭进言道。

    他与穷奇可算是长久的对手了,原本依他性子,自是乐见其死,不喜其存,只是此刻见他受此屈辱,心中蓦然而生出兔死狐悲之念,情不自禁便将求情的话语说出。

    蝼蚁尚且偷生,即使做了旁人坐骑,生死不在自己,总可留得性命存在,他日或有转机,一旦身死道消,就什么也无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盘瓠懂得取舍,也希望能够救得穷奇一命,当然这其中也包含着他的一点私心杂念,能多一人,便能多上一分脱逃的机会,未来之事,谁能卜算得知?

    说出这话之后,他忐忑不安地偷看桃夭与陈心隐的脸色,见他们并无怒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恶狗与他嫌隙最深,能有如此好心替他求情?哼,我却不信了……”

    “呵呵,盘瓠说出这话,殊为不智!”

    “唉,他日我若落难至此,是否有人能够像盘瓠一样替我求情……怕是一个也无吧……”

    睚眦等新归附的异兽,各持心思,却是沉默不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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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鼻,鼻观心,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如此坐骑,不要也罢!”

    陈心隐面色冷峻地瞟了盘瓠一眼,看他噤若寒蝉,便不再说话。

    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时的陈心隐已非吴下阿蒙,在与刘荡仁的交替之间,相互纠葛极深,自也有了不少颖悟。这适度的敲打警告,对于帮助桃夭御下,无疑是利大于弊的。

    盘瓠听他说得肃然,不敢再求,遂低下了头颅,不见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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