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外边走廊,刚刚摸到了白鸥房门前,就听见哪里传来声音,苏况有些心惊,手指微微战栗,他已经拧开了白鸥的房门。

    但是房间里黑漆漆的,窗户边的窗帘拉的紧紧的,没有一丝光透进来,只能听见白鸥轻轻的呼吸声。

    苏况直接的浑身热量被兜头而来的冷水浇灭了一样,那股脑子里乱想的情绪渐渐一下子灰飞烟灭。

    回到房间,苏况难受的睡不着了,他比想象中的更加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

    年底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都在忙着做述职和年终总结,苏况一天到晚都没停下来歇口气,一加班就是到半夜,他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所以一连一周也没回去,直接在公司休息。

    只不过每天会打个电话回去问白鸥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得知他正常饮食就不多问了。

    终于到了周五晚上,苏况给自己放了个假,特地回去和白鸥一起吃饭。

    刚进家门,徐阿姨就急匆匆的跑出来,脸色煞白的比划着说:“白鸥不在。”

    “什么白鸥不在?”苏况扯开勒了一整天的领带,脸色疲惫,浑身一点力气也没。

    “我刚刚去做饭,问他吃什么,他说随便,我就没在意他,哪知道转头人就不见了,我找遍了屋子里都没有···”徐阿姨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就像是三岁小孩走丢了一样火急火燎。

    苏况也愣了一下,问:“卫生间和他床底下都找过了吗?”

    徐阿姨直点头,“都找过了,没人。”

    苏况扔掉公文包,鞋子来不及换,直接上楼去白鸥房间里面,确实是没人,床上空荡荡的,柜子里也是。

    虽然徐阿姨说房子里面没有,但是苏况典型的自我主义者,不相信别人做的事,只信自己,他又把屋子里全部找了一遍,这才真的信了徐阿姨的话。

    苏况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半晌才想起来打电话给马家豪,问他有没有白鸥的消息,但是马家豪不在他们城市,哪里知道白鸥在那边有什么消息,只能提供几个白家以前认识的人练习方式。

    着急没有用,苏况知道,他冷静的想了一下白鸥可能会去的地方,白鸥自己家,白鸥父亲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