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你为什么没答应三公子?”白茶小心翼翼地问。

    “答应什么?”奚慈把剥好的橘子给她。

    白茶道:“我听见三公子说会对你负责,你不懂他的意思吗?”

    奚慈轻轻转开目光,笑着说:“三公子让我放下过去……我对过去没有不满意啊,要是没有过去,我就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了,那不是很吃亏?”

    白茶失笑道:“他又不是那个意思,是让你放下负担,安心跟他走。阿慈,你对三公子明明有情,到底在顾虑什么呢?”

    奚慈道:“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之前他都不愿意理我。假如这是一时冲动或者另有隐情呢?”

    白茶道:“三公子不露面的时候你天天盼望他来,等他好不容易开口了,你又犹豫。其他的都别管,先抓住他再说啊。”

    奚慈低着头道:“我要想一想。”

    白茶不理解地望着她,“想什么?”

    奚慈道:“三公子肯相信我,真心对我承诺,我也很高兴。可是对渝西侯和李焕长来说,我同时背叛了他们,他们会善罢甘休吗?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

    白茶道:“三公子为了维护你,情愿得罪侯爷,你也不会离开他吧?就算遇到意外,你们也不会舍弃对方。”

    “对,我不会辜负他的心意。”奚慈沉静地看着白茶,“建京并不是平安之地,如果你想和覃明史一起去祟州,你家人的事我会记在心里。”

    白茶不满地说:“阿慈,你真小瞧我。”

    奚慈道:“那好,以后我们不是主仆,是能互相依赖的朋友。”

    白茶眼眶里一热,抿着嘴点点头。

    霍南廷和覃明史出去半日,添了架新马车回来,还给奚慈请了一位名医。

    说起来也奇怪,前些天奚慈怎么也治不好的风寒,昨日一场虚惊后竟然不知不觉地痊愈了,连大夫也找不出她有什么毛病,真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