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五六分钟后,舒歌才唇瓣一抖:

    “他走了。”

    天刚亮,傅南霆和舒歌在乔家大院下了车。

    面色凝重的乔家佣人匆匆过来,将两人迎进去。

    一进屋,舒歌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眼睛哭肿了的乔国律夫妻。

    夏婉淑也提前来了,虽然早就做好了女婿为先自己离去的思想准备,但真正到了这一天,还是忍不住陪着亲家潸然泪下。

    乔老太太两年前仙逝。

    老人家见着了妃妃生下的重孙,又没见着今天白发人送黑头人的场面,一辈子也算是幸运了。

    乔玥儿在哥哥弥留之际就收到了家里的来电,赶回国,与家人一起送了哥哥最后一程。

    这两天,一直在帮着嫂子处理乔锦旸的身后事。

    此刻,一看舒歌来了,一来是多年没见,二来因为哥哥的事,她脸色一变,继而扑到舒歌怀里,哭起来。

    见元首亲自过来吊唁,乔国律和苗恩美起身过来。

    傅南霆做个手势,示意不用多说什么,只低声:“锦旸和我不单是老友,也是小歌的妹夫。两位也是我的长辈,请节哀。有什么需要,尽管直言就是。”

    舒歌安抚完玥儿,惦记着凰妃妃,一转头,看见一抹熟悉的纤细身影,一身黑色长裙,长发披肩,后背停止,保持着未亡人的尊严,牵着个小男孩,站在落地窗边。

    夏婉淑忍痛走过来,低声对舒歌:“小歌,去跟她说几句话吧。””

    舒歌走过去:“妃妃。”

    凰妃妃牵着儿子转过身,眼皮微微红肿,但脸色并无太大悲痛欲绝,反倒,就像被雨水淋过的花,反而更加茁壮坚韧了,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