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设立的新法家学院的思想里,法律是要明确界定,并且让所有人都熟知的。

    这样百姓才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

    “所以只要在法律允许的界限之内,他们都是自由的……惠父明白了吗?”

    听到这里,宋慈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扭头便走!此刻的宋慈一边走在鸟语花香,生机盎然的校园里,一边心中暗自想道果然还是挂羊头卖狗肉!这个沈郎君已经达到目的很少顾及手段,他还是当初那个通州统帅!……而这一刻,见到元首将宋慈放走,安俊也一脸纠结的看向了沈墨。

    他可是知道这个宋慈,当初给沈墨造成了何等的威胁,抓住他有多困难,他是一个多危险的人物!见到安俊的神情,沈墨摇了摇头道“天下能质疑我的人本来就不多,即便是他一生与我为敌,这样的仇敌对我来说也比朋友还珍贵。”

    “更何况,这人世间最了解宋慈的人,其实只有我。”

    “你们都不懂,不管他走出去多远多久……他总会回来的!”

    ……此时的宋慈还不知道,他在那位大宋元首的心里,究竟占据着何等重要的分量。

    当失去自由三年后的宋慈,重新走在临安街道上时,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临安的繁华盛景一如往日,似乎在数年间,一点都没有丝毫减损它的美艳风华。

    在临安街市上的人们似乎越发行色匆匆,很少看到懒散慵懒的散步者。

    商铺里摆着的商品,也有很多都是他不认识的。

    在街巷中,很多人都穿着工厂里上下两件的短衣,未成年的孩子大多都穿着简朴利落的校服。

    尤其是在宽袍大袖行走在街上的人们脚下,居然穿着各种颜色面料,带着轻柔橡胶底的鞋子……说实话这副打扮,让宋慈看上去觉得别扭已极!宋慈在街上毫无目的地乱走了半晌,最终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在他的身边并没有沈墨派来的密谍跟随行动。

    要说在追踪查案这方面,天下能跟沈墨相比的也就只有宋慈了,所以他对于反跟踪这件事还是很有信心的。

    可是现在,当他发现沈墨并没派人跟着他的时候,这位宋惠父先生心里倒是有些茫然……那么接下来,我该到哪儿去呢?

    对了!此刻的宋慈心中暗自想到,我不能在临安,要到沈墨意想不到的地方去!看看这天下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倒要瞅瞅,我和那个沈墨究竟谁是对的!……想到这里,宋慈直奔临安码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