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坪村村口的那个大池塘里的水面,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

    田地沟里,水早已蒸发没了,沟底的泥土跟龟壳似的,一块块掀翻起来。

    眼看着这庄稼,棉花都快要干旱死了,同处同一个县城的其他地方,牲畜们都快连水都喝不了,更别提田地庄稼的灌溉了。

    而长坪村这一带呢,杨华忠跟附近余家村,郑家村的里正们一块儿。

    在得到了镇上保长的准许后,带人去打开了郑家村附近,山脚下的那个大水库。

    大水库一开,那水啊,顺着那年洪涝时,杨若晴‘长藤结瓜’的河渠,顺流而下。

    沿途滋润着庄稼的同时,多余的水,还能汇聚进这长藤上的‘瓜’里。

    这‘瓜’,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小蓄水池。

    蓄水池里的水,能保证五六日附近一片的庄稼需求。

    而长坪村村口的池塘,也因此水位腾腾上涨。

    村民们浆洗,吃水,牲畜们的吃水,这下都有了着落。

    “就算二十天不下雨,咱也能扛过去!”杨华忠从外面田地里跑了一圈后,回到家中,跟孙氏和杨若晴她们道。

    孙氏倒了一碗清凉下火的莲子芯泡的茶给他,道:“能扛二十天啊?那敢情好啊,晚稻都成熟啦,棉花也能捡好几拨了。”

    杨华忠点头:“照着节气,不可能过二十天还不下雨的。”

    “我听他们说,现在其他好多地方,庄稼都旱死了,还渴死了好多家禽家畜,”

    “而咱们这一带,却是安安稳稳,就等着收获庄稼呢。”

    “现在啊,听说那边好多村子的人家找婆家,都想把闺女往咱这一带嫁,就图咱这一带干旱不死也淹不掉。”杨华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