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微眼角的余光,瞥见傅止深走到一边接听电话,脸上的表情并不在意,心里却微涩地泛起了波澜。

    难道是温然打来的?

    不然,他走那么远干嘛?

    片刻后,她看见傅止深挂断通话,沉步朝她走过来,“公司有事,我要走了。”

    公司有事?

    是温然有事吧?

    叶蔓微手上的动作僵了僵,不知怎地,心口莫名地郁了下,好像小针头扎过般不爽。

    她下意识低头垂眸,掩饰心里的不爽,淡淡嗯了声,“傅先生慢走,不送。”

    傅止深的心思被刚得到的消息占据,一时分了神,倒没有注意到她冷冷的表情下面暗含不爽,勾了下唇角,转身走人。

    等他离开后,叶蔓微才慢慢抬起头,轻吐了口气,痛恨自己居然会因为温然给他打来电话而心情微微难受。

    一定是他送的铭牌惹的祸!

    一定是。

    叶蔓微拿起办公桌上的咖啡杯,食不知味地喝了几口,等到泛起涟漪的心情平复后,走出办公室,沿着消防道的台阶,上了三楼。

    中间的大床上,傅斯宇和平常一样,衣服翻开,有许多透明的管子,被胶纸固定在他惨白的皮肤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虽然这些日子习惯了,但每次叶蔓微看到这一幕,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纪恒不在,大概跟随傅止深一起走了。

    只有秦主任和几个肃穆稳重的主治医师和专家,围绕在各式各样的监测仪器旁边,窃窃私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