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恕……恕罪……”时非晚艰难的开口,突然求饶。

    “……”岑隐大手忽然一滞,眼底难得的涌出了明显的意外。

    实在是这女子眉宇间的那股子桀骜不驯跟倔强太过惹眼,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容易就……服软!

    “爷最厌你这种软骨头!”岑隐冷冷说,手上的力气反倒加大了。

    不喜软骨头?

    时非晚一听,那委屈求饶的一双清眸瞬间一变,眼底已是涌起一股凛然正气,怒看他一眼,接着又闭上眼睛,昂着头,哼了声,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之态:

    “要杀要剐随意,十五年后,姐又是好汉一条!”

    “……”岑隐差点栽倒。

    沉寂……

    四周突然陷入了沉寂之中。空中的树叶早已落了下来,此刻已只剩下二人的呼吸交织之声。

    岑隐定定的看着眼前紧闭着双眸,眉间散着一股凛然桀骜之气的女子,嘴角微不可查的轻轻抽了下。

    等他意识过来时,竟已是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将那只紧掐于她颈上的手给松开了,顿时轻一愕。

    “谢谢世子。”时非晚咳了几声后忙答谢。

    “……”

    不是要杀要剐随意吗?

    “今日你是来赴赏花宴的,出了事姑母不好交待。”隐爷回。他觉得这算是个不动手的理由。现在不是时机。

    他竟也知道时非晚今日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