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看到他们的样子,心下冷笑。看来还知道些,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自己家不差钱,就更不要说会收别人送来的五万块钱了。

    缓了缓神。中年男子才又开口问,语气明显比刚刚要客气多了,“张桂兰同志。请你跟我们说实话,刚刚你公公罗永志已经承认那两条烟是别人送给罗继军的。你却说是送给你公公的,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早就问过公公了。

    果然她的担心没有用。

    张桂兰稳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回道,“你们该从我公公那里问清楚,东西是他的姑爷送来的,过年的那一天,不过因为我有身孕,罗继军在家里已经把烟戒了,他在部队也极少抽烟,当天阮池中拿烟来的时候,我还特意说过,他是一个军人,不能随意的收人东西,又把我的情况说了一遍,阮池中才把烟又给我了公公,做为女婿孝敬老丈人的,女婿送老丈人的东西,我一个做儿媳妇的又怎么能不让收着,公公又要给阮池中看厂子,所以东西都放在我家,一直没有搬走,烟自然也就放在了家里,却谁也没有动过。”

    中年男子点点头,“你可知道你公公因诈骗被抓了起来?”

    “诈骗?他一个乡下老实巴交的老头,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怎么可能诈骗?又谁会相信他啊。”张桂兰没有料到阮池中这么狠,这是要把罗家都弄散了啊。

    难怪她一直觉得阮池中让公公帮着看厂子挺怪的,现在总算想明白了,怕是人担了厂子的名,阮池中拐着钱跑了,这责任就得他来背了。

    “他是法人,现在有数十人来举报他们厂子收了钱不发货。”中年人一解释,张桂兰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公公大字不识,那些人想来见到的老板也不是我公公,却因为他是法人将他抓起来,这样岂不是冤枉了他?”张桂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犯罪的不是公公,却还要抓人。

    “他是法人,既然是法人,就逃避不了责任。至于在逃的阮池中,我们也发了通缉,正在抓他。”

    中年男子顿了顿,“要保释你公公出去,除非把诈骗别人的钱都还上。”

    那是让自己出钱?

    张桂兰心下苦笑,数十个人,每个人一千也要几万,而且闹这么大,阮池中那个人决不可能让每个人出这么点钱,张桂兰不想做这个冤大头,凭什么他们闯下的祸让自己来帮他们?如今自己家男人都进去了,还不是被他们拐带着的?

    张桂兰这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呢,就让她去救害自己家变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

    中年男子话也点到,也没有再多问,转身走了。

    屋里剩下自己一个人,张桂兰才虚脱的靠进椅子里面,这两条烟的责任是逃不掉了,除非阮池中自己承认是诬陷了罗继军,故意陷害他,不然以公公的性子,没有人交代,他又怎么知道会承下这件事,况且先前就有人先问过了,公公再翻口供也不一定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