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灰知道这是全体行为,不是谁能左右,可,还是憋着问了句,舅舅,知道么……

    老杨边给她盛汤边轻声说,“当然知道,舅舅叫你到哪里都是一样,不能落下功课。还有,”把汤递给她,“并州离咱这里路程不短,家里这边我也得照应着,冬灰,我一周过去一趟,虽说齐成峰他们不随犯人一同过去,可那边也打好招呼了,跟这边照旧,可能,还会更好,别怕听见没有。”

    哪儿能不怕!

    并州啊,

    离临州感觉就是十万八千里,冬灰长这么大出过这么远的门儿吗!

    看着也是真可怜,

    冬灰捧着汤都快哭了,“舅舅是不是不要我了……”

    老杨就怕这,说多了,冬灰有些机灵劲儿怕她猜出些什么,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老杨两手虚托着碗抬抬,“先喝口汤,我还有东西给你听。”

    冬灰赶紧往嘴巴里灌,叫老杨多心酸呀,

    掏出一支录音笔,

    “喏,司令元忙得分身无术还是给你留了一段话,我录下来了,你听听,”

    接过她的碗,冬灰赶紧地就掰开听呀,

    “冬灰,”

    这真是灵,

    只这一声儿出来,冬灰那轻易不流的眼泪唰地就砸了下来,

    “人要学会变通,你随遇而安的性儿还行,我也不担心你适应不了。就是韧性还要调调。虽说比起一般女孩子你算坚强的了,可是,扛事儿的劲儿还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