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灰睁开眼,身子也没动,扭头看向镜子……冬灰这模样,堪称一种无以言喻的贵稳,如此年少,对于美艳,不急不躁。

    她只看了一眼,又是看向关漫,“你一定是女人堆儿里的祖宗,抹得这么好。”

    关漫只垂眼放好管刷,“又夸张。”

    冬灰忽然俯身趴在他腿上,“我是个坏孩子么,为什么不让我见舅舅。”

    关漫低头轻轻梳理她颊边的碎发,“有时候无聊的人是这样,他们见不得人欢喜,好像你一放纵,就会连累他们不得功成名就一般。我小时候养了一只猫,他们收走了,我也是纳闷,我对猫好一点,它会伸出利爪去抓他们还是怎么着儿,犯得着这么怕我亲近它么……”

    冬灰在他腿上躺着仰起头,“后来呢。”

    关漫浅浅笑,“何必在意他们把我怎么着、把猫怎么着儿,我用我的法子把猫找回来就是。”

    冬灰终于也笑起来,“说得对,管他们怎么着儿,爱谁谁。”

    起了身,又扭头看向镜子,“关漫,今儿我们去玩痛快吧,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哪来那么多苦恼。”

    关漫微笑着把唇彩盖儿扭好放进自己外套口袋,替她收好了。一会儿之后,这口袋里还有烟、打火机,都是她的。

    玩的是畅快。

    来京城这么长时间,如此难熬的冬日,孟冬灰终于第一次在京城玩上掷骰子了。

    许真是许久不摸,手感差了,运气也背,一开始连着输,

    孟冬灰有点躁,两手撑在桌台边,低着头,眉头紧蹙,很烦。

    关漫右腿压左腿,坐在后面的沙发上,手里挽着她的外套,一直也没上前。

    冬灰慢慢顺了顺气,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