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女儿家家的心思,我懂。”

    谢阿婆年纪虽大了,可性子开朗,对这些小儿女的事情很是热心。

    “叶校尉虽冷了点儿,不怎么说话,但人是真不错,一看就是个靠得住的,长得也精神,我记得不少小女儿家都偷偷去瞧他,胆子大的就跟你似的,送绣囊给他……”

    “结果啊,他一个都没收,拒绝得是真客气,也是真利索,半点儿念想都不给人家留。”

    她笑着打量薛浣,“不过咱们丫头这么标致水灵,又这么乖巧讨人喜欢,他肯定会收的。”

    薛浣头大如斗,只觉越描越黑,便干脆不再辩解。

    不过,谢阿婆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云决哥哥应该就要议亲了吧,以后他妻子看见这东西,心中会作何感想?

    从前自己年幼不懂事,他看见那个绣囊肯定会感觉很尴尬吧,但是又不好和自己直接说。可是到现在了自己竟然还这般没有分寸,着实不该。

    但是自己都答应了他,也不好失信于人。

    而且绣囊的意义多了去了,在洪州的时候不少女子给兄弟甚至为尚未娶妻的小叔做如意绣囊,以求高中。

    只要自己别再做成“婚书”那样子,也是无伤大雅的。

    话说回来,他在灵州似乎比在京城受欢迎的多。

    也许跟他本身变了有关。

    他从前倒也是一样的清冷不爱说话,外加性子刚暴,桀骜不驯,做事冲动,为此没少惹事。

    其实,他惹的事,有不少都是为了自己,却总是瞒着自己。

    对着他父亲,他从来都懒得辩白半句,只是一言不发地承受着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