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屋子就显得空旷又寂静。

    临渊的目光定在他身上,又似乎有些出神,眉眼被暖黄的灯光一照,有种不属于这个世间的渺远。

    过了会,他伸出手指,对着空气勾了勾。

    一件眼熟的衣服轻飘飘地从楼梯下来,乖顺地落进他手里。

    林清源惊讶地睁大眼睛。

    临渊指尖从外袍上掠过:“这件衣服昨晚就沾了味道,你睡得那么沉,没发现一点不对。”

    他说得轻声细语,但每个字眼听起来都带着嘲讽。

    林清源陡然想起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那个充满“沙沙沙”和蛇的诡异梦境。

    他呆住了:“昨晚,难道……”

    “行尸来过。”

    冷玉雕成的指尖划出一道弧线,萤蓝色的火猝地在上方燃起,跳跃着落到衣袍上,却没有着,它同非丝非绸的织物间似乎隔着无形的壁障,烧到了某个他看不见的东西。

    虚空中隐约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紧跟着一股黑烟缓缓地冒起来,散发出来的异味难以形容,像是在窨井里腐烂了三个月的动物内脏,还夹杂着湿漉漉的阴冷味道。

    “你很招阴间之物的喜欢,这只是开始。”临渊收回手,站起身。

    西服在那一瞬间变回了原来的长袖宽袍,长长的乌发流水似的倾泻下来。

    “你身上有愿力的气息,倒是不妨试试它能护佑你几次。”

    那必然是不行的。

    他回到这里是为了避过25岁的死劫,从这两天的遭遇来看,辟邪符对他的效力开始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