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轻笑说“我‘娶’秦奚?不,不,我不适合他。他值得找一个真心待他的人,而不是像我这种一点儿不靠谱的人。”

    “天下好女人那么多,你说他这样一个有才有谋的人怎么就不能想开点,为什么就认这个死理?”竹良双手背在脑后,也躺了下来。

    “或许——能让他看上的好女人还没有出生?”玉染打趣起来,神情莞尔。

    竹良不屑地“切”了一声,旋即道“怎么?没出生,你给他生一个?”

    “瞎说,我那一个儿子都照顾不过来呢。”玉染扬眉道。

    竹良眼角一抽,“你那不是照顾不过来,是根本懒得照顾吧?到时候人都跟着秦公子叫爹了,你和容袭就去哭吧!”

    “那也不是不可以啊,‘干爹’嘛,有理。”玉染轻快地笑了笑,说道。

    “不行不行,我觉得我不能和你说话。你说起话来就从来没个正理儿,我看就凭这个你也只能和你家‘美娇娘’凑到一块儿。”竹良连连摇头,委实无语。

    玉染露齿一笑,道“你一口一个‘美娇娘’地喊容袭,要是叫他听到了,我看你要怎么办!”

    “他这不是不在嘛!”竹良轻哼一声道。

    “哦?你刚才说得话,可否再同我说一遍。”冷不防,一个如流水般透彻又温润如碧玉的嗓音落入了玉染与竹良的耳中。

    玉染闻声,忍不住噗呲一笑。再看竹良,竟是直接跳起来走到了房檐边,朝下一看,便见一男子就站在底下静静地抬头望着上方。

    站在底下的男子美如冠玉,身姿清瘦,却不失丝毫风雅之色。月色清凉,晚风拂过,吹动他单薄的衣角,以及一头如墨般的柔顺长发。他就穿了件薄薄的里衣便走了出来,腰间的衣带系得随意,而外头则是披了件青墨相交的披风,只是松松地搭在肩上,修长的脖颈以及锁骨全都露在外面,又多添了几分风流妖孽之感。

    美!实在是美!

    妖孽!实在是妖孽!

    竹良见着容袭一副刚沐浴完闲庭信步走出来的模样,嘴角不禁是抽了一抽。再回首去看玉染,发现玉染不知何时也已经手里提着酒壶来到了房檐边上。

    看玉染那一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自己的神情,竹良登时火气就上来了,他道“看什么看!你看我有什么用,你看你家‘美娇娘’都忍不住自己跑出来找你了,你还不多看看他!”